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战神其实很和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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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血之王帕肯斯,在其主君,暴政与奴役之神拉格巴尔陨落之后,攫取了对方的一部分神格从而“功力大涨”之前,便已经是那位远古魔神身边著名的从神之一,在那个神话纪元中,被称为“纷争之神”。顾名思义,其所掌控的领域,乃是个体与个体,群体与群体之间的争斗。说白了,有了争斗,他才拥有神力的力量之源。
  “坦白地说,我自从封神之后,便有了这么一个不讨喜的神职,这也不能怪我啊!”帕肯斯便当下便露出了一个相当无奈的笑容,叹息了一口:“在伟大的拉格巴尔圣座的麾下,我原本是希望能掌管暴政方面的秩序领域呢,譬如说酷刑啊苛税啊连坐告密啊这些方面……”
  “……您还真是一个完全没救了的抖m呢。”陆希叹道,当然他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再怎么说也比所谓的纷争领域要强吧?毕竟,纷争便代表着征伐,便代表着混乱的来临。”他露出了悲切和不岔的神情,大约是并不准备掩饰自己的怨念:“明明是我先的,向至高的圣座献上忠诚也好,登上神位也好,都是我先的。可是,拉格巴尔圣座最看重的,却依然是那些后来的席拉和赛德巴之流。”
  阴谋之女神席拉,和暴力之神塞德巴吗?他们也是拉格巴尔的从神,在那次的诸神之战中,还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因为您是小三还是碧池?”
  他就当没听到陆希的话,反正也听不懂,继续自说自话道:“当然是因为长相和出生啊!我在封神之前是一个普通的,最不起眼的半兽人佣兵吧?呵呵呵,是的,一个兽人女奴和格尔萨下层普通士兵,在一次单纯发泄之后的产品。从小便被双方视作不应该诞生的东西,更不是什么高贵的神之落胤。哪怕是最终登上了神位,也不过是‘贪天之功的暴发户’,哪怕是站在拉格巴尔圣座的一侧,也无法给他的神殿神殿增上几分芳华。”
  ……嗯,的确,兽人和格尔萨人的混血,仔细想一想那形象就让我觉得微妙地毛骨悚然呢。拉格巴尔他老人家每天对着那样一副脸,也确实很辛苦呢。
  “然而,在那场大战之后,已经不在了,而我却依然存在着。”
  “哦,所以说,你今天找我过来,是来宣扬自己的励志神话?”
  “不,我只是想要认真地告诉你,陆希?林歌?贝伦卡斯特……”他昂着头,直视着陆希的眼睛:“我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就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当初,黎明同盟撕裂了我的本体,你的先祖拉克西丝甚至将我的神魂镇压在她那可怕的禁绝咒之下。只有尚未熄灭的神火,还在维持我的生命。在那个封印之下,我就像是被丢入了深渊之中,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也都接触不到。听不到,看不到,也无法体会外界的任何变动。这是整整持续了长达千年多时间的岁月,如同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噩梦。可是,我依然坚持下来了。”
  是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是多么让人震撼的执念啊!
  “哦,所以说,你今天找我过来,其实是宣扬自己的生命力堪比小强?”
  “不,大约是觉得,我们是可以聊一聊的。虽然你的祖辈,你自己,和我已经有了这么多并不愉快的过去,但我们依然是可以聊一聊的。你看,我在那里展开了神国,你不是就这么过来了吗?如果不是愿意和我聊一聊,怕是不会单身犯险的吧?”
  “是啊,我也觉得很有趣。你是奥格瑞玛的守护者,兽人、巨魔、半人马乃至于独眼巨人都是你的信仰来源。可是,在兽人的中部战线崩溃的时候,您不出现;穆博海尔河的防线崩溃的时候,您也没有出现;被围在雷霆崖要塞的关键时刻,您不出现。可现在,在他们即将灭族的时候,却这么直接跳出来秀存在感,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陆希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别告诉我说,是准备投降的?”
  帕肯斯笑了:“好啊。如果我现在就向你跪下,匍匐当场,额头磕着地面,嚎哭着恳求你的宽恕。您会怎么做呢?”
  陆希觉得自己有点想笑,然后他就很坦率地笑了出来。
  “您看,您身上的杀气这便减弱了许多。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战神,当年更司掌纷争领域。谁的身上有什么样的杀气,都不可能瞒过我,哪怕是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就越过了传奇领域的人……”他咧开了嘴,似乎更加愉悦了。
  陆希必须要承认,在那一刻,他确实有些动摇了。堂堂一尊神祗在自己面前匍匐跪拜哀求哭嚎。那场面,那场景,哪怕是只要随便想想,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便油然而生。虽然明知道那是没什么卵用的虚荣感,但陆希也不得不承认,他终究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避免这种负面情感。
  “大概,我真的会非常愉悦地陷入自我满足的情绪之中了吧。”陆希坦然地一耸肩:“那么,开门见山吧。帕肯斯老兄,你到底想要和我聊什么呢?”
  “关于,这个世界的未来?”
  “呃,依稀您的那个老基友,拉姆希德和本人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个话题呢。”
  “似乎,你们一直都对我和拉姆希德的关系有什么误解呢。他是天生的神祗,最远古的元灵,而我,只不过是从凡物封神的次神。出身不同,注定会让我们的三观也大不相同,生存的目的自然也大不一样。所以,您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呢?”
  靠,我怎么知道你们这帮堂堂的魔神都那么碧池啊!
  “如果你们当面扯一下头发给我看,我就相信你们没有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py关系。”
  “谁要和那个不阴不阳可女可男可插也不可插的家伙扯头发啊!至于扯不扯得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传出去也实在会影响哦我的形象……啧,那个家伙一门心思地想要成为掌控所有规则和种族信仰的,唯一的至高神。如果我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你觉得,他会不会找个机会把我也做掉啊!”
  “……呜哇,果然生命就是一次负重前行。帕肯斯能混到今时今日这个样子,一定是会吃了不少苦吧?可是,他就是混成了今时今日这个样子,也依然是个没有安全感的蛇精病,大约是童年时代的阴影和现在的生活现状所迫吧。搞得我都忍不住想要同情他了。”
  “谢谢您的同情啊!另外我觉得,您把这样的同情放在心里,兴许我会更加开心的。当然,这并不是重点。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帕肯斯叹了口气,然后收起了那毫无紧张感的表情,微微颔首:“我已经说过了,陆希?林歌?贝伦卡斯特。我要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一头鹿,在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时候也敢拿角去撞狼和狮子……何况是我呢!”
  当他的脸沉下来的这一瞬间,肉眼无法辨识的气息,却仿佛化化作了山崩一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身处这一片旷野之中,面前不过只是对方一人,而且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动作,但周边的每一根茅草,仿佛都化作了最锐利的宝剑,剑锋停滞下来,将煞气凝结在了刃上,遥指着他浑身的要害。
  陆希毫不怀疑,只要自己随便一个动作,仿佛延伸到了视线尽头外的茅草,真的会化作了成千上万的密集剑气……不,或许说,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元素,都能在帕肯斯的一念之下,化作了最致命的攻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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