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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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衍出了宫门,打马回到府中,管家迎了上来.叫住他:“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傅玉衍递过马缰绳,说:“可知道爹找我什么事情?今儿他不去宫里么?出了什么事?”
  管家垂着脑袋,说不知。
  傅玉衍也就不再问。进得书房,就见傅晨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转动着,见了傅玉衍进来,也不吭声。
  他眼光一转,见一旁抽屉半开,里头两封信,心下懊恼:自己怎就忘了上锁?他努力回想,好像锁了的?没锁?不对,他记得明明锁了的。
  他走过去,勾着头,在傅晨对面椅子上坐了,叫了一声爹,伸手去倒茶,晃了晃,这才发现空了的。看来一眼傅晨,心道:这是喝了一壶茶?
  他站起身子,正待要唤个人来添茶。
  “傅玉衍!”傅晨叫他。
  他脸一抽,傅晨连名带姓地叫他,这是生气的兆头,而且很生气。记忆之中,只在小时候,有次因为他跟着祖父去骑马,结果贪玩,与祖父散了。
  祖父发动一营的军士去寻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在一个山凹里寻到他。原来是马匹跌断了腿,他守着那匹马,舍不得走。
  祖父把他抱回来时,整个人已经冻成了冰坨。傅晨让人烧了一大锅热水,把他浸了下去,一连换了三回热水,身子才有了热气。
  当时,昏昏沉沉中他只听到母亲哀哀的哭声,吵得他头疼。
  幽幽醒转,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他刚想说话,却发觉喉咙干哑。
  身旁一个人一把拎起了他,是傅晨。
  他通红着两只眼,紧紧地盯着他,叫他:“傅玉衍,你想作什么?”
  祖父一把跑过来,从父亲手中捞过了他,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出去了。
  走了老远,祖父才悄声俯在他耳朵边说:“你爹他生气了,我们走......”
  原来,他爹生气,连他祖父也害怕么?
  “傅玉衍,你想作什么?”
  傅晨的声音再度传来。
  他的眼皮子跳了一跳。缓缓转过身子,对上傅晨明灭不定的眸子。他嬉皮笑脸:“爹!”
  嘴张了一张,见傅晨一幅了然的样子,忽然就住了口。也坐下,盯着地面不吭声。
  死一般的寂静,傅晨再度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傅玉衍情知再也瞒不过,转身问:“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晨哼了一声,“你别管,我问你呢?”
  他心里着实恼火,难怪傅玉衍一直拖着不肯成亲,原来竟然与先帝那个贤妃有一腿?
  要不是,傅夫人昨日来跟他说,傅玉衍回来这两天,老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出来。有一回,她去送点心,窗户里见他正看一封信,许是入了迷,进了门才发现她,慌张地收了起来。她问了,傅玉衍却矢口否认。
  傅夫人高兴地说:“不会是迷上哪家的姑娘了?”
  他一听,也很是高兴,隔了两天,又嘀咕:这不像啊?想着再不给他挑明了,他可真得等不下去了。看看京里其他人家,都孩子好几个了。前儿,还有人凑到他面前来,挤眉弄眼地,意思是傅玉衍是不是好男风?说他有法子治。
  憋屈得他一个晚上睡不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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