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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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
  林荆璞指血滴入被褥里,又去用指抹长了喉颈的那道血痕,笑了起来:“杀一个试试。魏绎,杀了我啊。一了百了,谁都别想赢。”
  魏绎胸膛起伏得厉害,强势地打乱了林荆璞的气息,两人彼此之间几乎没了间隙。要烧起来。
  魏绎望着身下的玉人,渐渐泄了气。
  匕首滑落,浑身虚汗也随之冒出,他整个人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反将林荆璞将压得更死。
  “朕不杀你。晚上陪朕。”魏绎迷糊地去撕咬他的耳。
  魏绎看着虽瘦长,可是太重。
  所幸这龙榻是软的,承载了些许重量,林荆璞陷了下去,才稍稍得以喘气,“这是真打算自暴自弃了?”
  薄汗浸透魏绎的黄衫,林荆璞也不得幸免,全身被他蹭得又湿又凉。他不抵抗,有意放纵,也是为了诱他。
  魏绎虚脱一笑,方清醒了些许:“不玩你,朕就想压着你睡。谈何自暴自弃?”
  他提防心重,这时也不肯上当。
  林荆璞眉心一阵吃紧,霎时觉得浑身都要散架,咬唇说:“你体魄惊人。”
  “不然朕早死了。此刻压着你的便成了别人。”
  林荆璞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同压抑在夜临之前的风暴,昏暗则开阔,若能撕开一道豁口,便会是一番痛快要命的酣畅淋漓。
  他臆想着会有多疯狂,耳根便微微红了,笑容生出媚意:“除了你,决计无人敢再这么压我。”
  魏绎拭去他脖子上的血痕,又掐住了他滚烫的耳垂,轻声一笑:“要自暴自弃的是你吧,林荆璞。”
  林荆璞稍稍抽身,换了个彼此都舒服点的姿势。
  红晕已泛滥得厉害。
  魏绎觉得赏心悦目,且饶过了他,只剩了条腿在他身上,轻轻摩挲他的喉结,眯着眼道:“你方才跟朕说,魏虎怎么了?”
  离了那梦靥,他便不惧怕了。
  林荆璞喉结微紧,面上还算自如:“得了密报,安保庆近来给魏虎开辟了一块空地当马场,还购置了一批黄骠马,不多,就十几匹。”
  魏绎手上不放过,说:“朕也知道,安保庆近日与魏虎走得近,他左右就那些心思。”
  “问题出在这马上。”
  魏绎皱眉,没念那个字。
  林荆璞先拿开了他的手,音色才正常,说:“你比我清楚,中原的蓟州盛产马匹,遍地都是养马户,启朝军队行军的马匹都是从蓟州来的。可北境才有黄骠马,从边境黑市中采购一匹毛色好的黄骠马进入中原,少说得花三百金。”
  魏绎挑眉:“你是怀疑安保庆走私?”
  “他是要给魏虎讨乐子,统共只有十几匹马而已,按你朝律法能按走私给他定罪吗?马匹于行军打仗来说是关键,历来受到朝廷的严加管制。兵部这些年有邵明龙掌控着,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安保庆胆子再大,也做不出走私马匹这种事来,也没必要做。”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魏绎沉了一口气,烦躁道:“别给朕打谜。有话直说,朕没你聪明。”
  “谦让了,我看你是一听到马就装糊涂。”
  林荆璞笑了笑,又解释说:“既然那走私马匹的黑市从来在边境一带,为何安保庆能在邺京买到?就算他再神通广大,北境离邺京相去上千里,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十几匹马,实在是太赶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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