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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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刚落,江珝握着她的那只猛地手一扯,将人带进了怀里,他慵然挑起她的发丝,拨开了衣领,指尖在她玉脂的颈脖上划过,挑出了只一模一样的平安锁。
  “我当然记得。”他应道。
  上次二人亲近,她颈上带的便是这个。所以今天看到江珩手里的紫色穗子时,他才会觉得熟悉。这穗子上面打了个小小的祥云结,下面是个双股同心结。
  颈上的平安锁也被他托在了掌心,归晚好不尴尬。她依旧含笑,解释道:“本来就是一对吗,我又不能两个都带着……”
  “这是江珩给你的,还是你给江珩的?”
  江珝话一出口,归晚怔住了,脸色霎时退了三分血色,略显苍白。他如何知道是江珩带来的?难不成,弟弟的事他都知晓了,江珩与他讲了?
  归晚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小舌尖下意识舔了舔樱唇。
  相处些日子,江珝也了解她了,每当紧张之刻,她都会如此。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他哼了一声,两只手全部都松开了。归晚得以解脱,赶紧退了两步。
  “余归晚。”江珝唤了一声,又恢复了往昔的凛然,俊朗的面容冷漠至极,清冷得让人难以靠近。“我知道被赐婚你也定是心中不平,我也承认我阻碍了你和薛青旂的姻缘。但是直言不讳地告诉你,你们的姻缘不会有良果的。你知道为何我不肯暴露你父亲尚存于世的消息吗?一旦我说出来,薛冕绝不会放过他的。这其中的缘由,不管你懂不懂,起码在公府你是安全的。我的确怀着目的娶你,也一直忽略你的妻子身份,可毕竟我们成亲了,你是公府的二少夫人。若是你心中实在不愿,我也可以成全你,待杭州之事安定后,我放你走。但是——”
  江珝突然止住,盯紧了归晚,一字一顿道:“你不能打府人任何人的主意!”
  如果方才那番话已然让归晚吃惊,那么他最后一句简直把她给震主了,归晚一脸的不可思议,一脸的无可奈何,她苦笑了笑,道:“将军?你不会是觉得我在私通世子爷吧?”
  江珝不是没见过她撒娇的模样,一笑一颦都能让人心动,怕是个男人都难抗拒吧。他沉默了。
  看来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了。
  归晚平静下来,没解释,反道淡定问道:“将军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娶我是为了帮我?”
  “不全都如此。”他淡淡道。
  归晚知道,还有北伐,但这她能够理解。“所以你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我何尝伤害过?”他是怨余怀章,怨武阳侯府,他许有迁怒,但绝不会伤害无辜。
  归晚明白他的脾气,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况且这些日子,他有对付自己千万个机会,可他偏就耐住怨气屡屡护着自己。她沉思良久,解下颈上的玉佩,两只放在一起托送到他面前,含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将军如此护我,我便也无所隐瞒了。这是我弟弟的……”
  说着,归晚便把同弟弟逃亡走散,以及请江珩帮助自己的事情讲了来。她面色从容,冷媚得似朵遗世独立的莲花,江珝还很少见她如此郑重。随着她道出每一句话,他神色也缓了下来,终了问了句:“你为何不早与我讲。”
  早与他讲,她哪敢啊?自己都过得小心翼翼地,她可不想把弟弟再卷进来。
  她歉意地笑了笑,没应声。他却接着道:“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弟弟的。”
  “真的?”归晚激动得朝他奔去,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那股子娇憨的模样又回来了,瞧着她亮晶晶的双眸,他点了点头,可转而又问冷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和江珩如何认识的了吧。”
  归晚略窘,知晓躲不过去,便轻描淡写地把当初拜佛与江老夫人相遇,救她的经过讲了来。
  她讲得足够轻淡,轻淡到江珩的出场只是为接祖母去歇息。
  “仅此而已?”他低头盯着她,目光凌厉跟审讯似的,让人躲都不敢躲。
  算了算了,索性讲了罢了。虽说当时有所逾越,可也都是情非得已。归晚心一横,便将江珩如何误会她,如何向她道歉讲了来……
  说罢,江珝沉默许久,随即目光落在她右手的手腕上。“是这只吗?”他柔声问道。
  归晚没懂,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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