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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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如此吧,归晚心里有点毛。就算外面危险,可这是沂国公府啊,还有人敢来沂国公府造次?再说,他怨自己还来不及呢,何尝对自己这般上心。
  二人用晚饭时,她偷偷瞄了他几眼,怎就觉得他冷飕飕地……
  晚饭后,归晚在江珝的“批准”下去看了林嬷嬷,林嬷嬷除了额角擦伤并无大碍,只是今儿受了惊吓,惊悸过度,心跳不紊乱宁。归晚安抚她几句,便让她休息了。
  回来时已是入夜,江珝去净室沐浴,归晚放心不下他也跟去了。她小心翼翼地帮他褪下外衫时,便瞧见腰间透了血迹,虽不算大,但也证明他伤口多多少少还是裂开了。
  上衣尽数褪下,归晚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背。
  江珝一动不动,却沉声问了句:“你为何与嬷嬷走那条街。”
  归晚闻言,手顿住。下晌回来的时候,她听苁蓉说了,是她久不见表小姐归来,担心其安危便谎称在霓裳坊走散,告知门外候着的侍卫,侍卫一面搜寻,一面去衙署通知了江珝。
  霓裳坊再大也不至于走丢,江珝定然猜到她是背着侍卫溜出来的。她知道便是怕也躲不过去,就等着他问呢,这会儿,他总算开口了。
  可还没待归晚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他又言语了,问道:
  “因为他吗?”
  “谁?”她纳罕问。
  江珝偏首,余光里瞥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带着丝意味深长的审度。
  归晚突然反应过来了。难不成他说的是薛青旂?
  天地良心!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出去,是去幽会薛青旂去了吧。
  “不是!”归晚否认,一个转身站在了他面前,和他对视。
  小姑娘气呼呼地,墨玉似的眼眸满是委屈,鼻翼微翕,连鼻尖上水莹莹的汗珠都带了怨气似的。她小手紧攥巾帕端在胸前,水珠从她指缝间渗出,沿着皓腕,划过玉臂,在尖尖的小胳膊肘处摇摇欲坠。
  瞧着她那咄咄的气势,江珝低沉的情绪一扫,反倒莫名想笑。
  而他也真的笑了,夺过她手里的巾帕,慵然道:“不是便不是,恼什么。”说着,便低身在浴桶中浸湿了帕子,想要继续擦身子。
  “谁说我恼了!”归晚咕哝了句,又将他手里的帕子夺了回来,站在他面前,为擦起胸口来。
  “我不是恼,我只是怕你误会。我们没有关系了,从你赐婚诏书下到侯府那刻,我便决心和他划清界限了。今儿是我先被人跟踪,被他偶然发现,才将我带进那条巷子的。你也不想想,就算我要幽会,何必跑到你眼皮子底下去……”
  话未完,他突然按住了她覆在自己胸口的小手,低头问:“所以你走这条路,是为了来找我。”
  “对啊,你是我夫君,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归晚盈盈笑道。
  方才还怒气颇盛,转瞬间她便嫣然巧笑,满眼星光璀璨,连唇边的两只小梨涡都盛了蜜似的,甜到醉人。
  江珝心忽而漏了一拍。目光无处可躲,偏就对上了被氤氲水汽浸润的红唇,娇滴滴地,似夏日里浸在井水之中的樱桃,蜜汁四溢,清凉解渴。
  他越是不想去想,心里越是燥热,喉结滚动,他快耐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去撷取那只樱桃解渴了……
  “算了,我自己来吧。”江珝垂目,退了一步。
  归晚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他,颦眉打量着面前人。然视线沿着他小腹落下,忽见他腿间那壮观一幕,登时怔住了,如同朱砂散开她脸一直红到了颈脖,匆匆应了声“嗯”,便逃似地跑回去了。
  江珝回来后,二人窘得一言不发,连药都上得好不尴尬。
  好不容易结束了,归晚一个翻身背对着他朝里睡去。江珝坐在床边望了她良久,也躺下了。
  二人静默,却也都知彼此没睡,他偏头看着她铺满枕上的青丝,轻声问道:“你今日怕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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