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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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那些糟粕事太后见的多了,昨日要不是皇上先审了,到太后手里,姜淑妃还要落不着好,平日里要争宠要使些小绊子,太后都不会过问,可这子嗣的大事,还是皇上的头个孩子,太后这儿是半点都不会姑息。
  “下午再叫人去永和宫看看。”太后原本是要亲自过去永和宫的,但她近些日子身子不利爽,怕自己这带着病的过去影响了胎气,“将卫家送来的那支老参送过去。”
  “是。”
  正说话时,之前出去的宫女匆匆走了进来,到门口时脚步缓下来,说话的语气可半点不缓,边是迈进来边道:“太后娘娘,马车进宫了!”
  太后倏地站了起来,林嬷嬷赶忙扶住她,这可拦不住了,太后朝着门外走去,神情里满是急迫。
  即便是才进宫,到延寿宫这儿还需好一会儿,太后却是如何都坐不住了,站在门口,看着宫门口那方向,望眼欲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正午时分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生出了些懒意来,长时间站着腿也有些酸乏,林嬷嬷搀着她,那方向终于有了人影。
  太后不由提了气,领路的是皇上身边的李福公公,再接着是卫国公家的二公子,太后的视线落在了侄子身后的人,仅是那一瞬,热泪纵横。
  她的灏儿。
  …………
  太后是个很坚强的很,这一生走过来,什么事都挺过来了,但见到儿子死而复生时,太后是止不住的落泪。
  屋内塌上,太后坐在那儿,纪灏就在她旁边,她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过,另一只手颤颤巍巍从他脸上抚过,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疤痕后,泪眼更是汹涌,说不出话来,就是激动。
  林嬷嬷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就怕太后激动过了头,外头方太医早就等候多时,为的就是有什么万一。
  所幸太后这是喜不是悲,情绪再激动,也没晕过去,就是舍不得放开手,就怕松开了这就跟做梦一样,醒过来,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不见。
  “灏儿。”太后搂住了他,喃着他的名字,“我的灏儿。”
  屋内的人无一不红了眼眶,纪灏轻拍了拍太后的背安抚:“母后,儿臣还活着,您切莫再伤心了。”
  “不伤心,哀家怎么会伤心。”太后松开他,抹了下眼泪,但看他消瘦了许多的脸庞,这眼泪就是止不住啊,有太多想问的,“告诉母后,你这两年究竟怎么过的。”
  提起这两年的事,太后听了肯定又要伤怀,受了这么重的伤,九死一生从山兽嘴里捡回命来,在病床上养了半年才能下地,又调养了半年才有现在这样的光景,哪个做母亲的听了心里会不难受。
  不能再让太后娘娘哭了。
  纪灏笑的温和:“母后,儿臣如今活着回来了,这些事儿都不重要。”
  太后凝视着他,这笑容,果真是她的儿子。
  心中莫不又有些心酸,说的轻描淡写,哪里是不重要可以盖过去的,他这是怕自己听了伤怀。
  “好,你说的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就让人将府邸收拾了,你在宫里多陪母后几日。”太后说着说着便又落了泪,“让母后好好看看你,总觉得是在做梦一样,阜阳城里传起来时哀家还不敢相信,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纪灏也没反对要留在宫里,如今是什么都依着太后的,倒是提了句:“不必这么麻烦再安置府邸。”
  “不是另外安置,是母后在你父皇那儿求的。”沈灏出事时还是皇子的身份,先帝要追封,太后觉得不必太隆重,就求了这封王的诏书,之后三皇子造反,紧接着先帝驾崩,朝堂中混乱了一阵,好不容易新皇登基平定下来,已过了两个月,那时还在国丧,太后便将这圣旨收了起来。
  “你父皇封了你德王,赐的府邸空在那儿,匾额都没挂上去,你既回来了,哀家就让皇上将这旨意宣出去。”
  这件事纪灏倒是不知道,来的路上卫祺也没告诉他,或者是连卫家都不知道这诏书的存在,便问:“皇上可知此诏书?”
  太后望着他,皇上那儿她倒是不曾担心:“皇上不知道,在这之前,皇上曾还想追封与你,被哀家拦了下来,想来这诏书也正合他的意思。”
  “儿臣想,这诏书还是先告知皇上好一些。”纪灏沉吟片刻,语气里虽未露那意思,但其中另一层的担忧太后可听得明白。
  但在太后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皇后与哀家一样,都是盼着你好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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