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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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惟拿棉签给他往伤处涂碘伏,从后颈到背上,手肘也抹完,才去处理膝盖的伤口。血是不流了,但一道猩红的伤痕很醒目。
  许惟捏着棉签,动作小心翼翼,涂了半天还没结束。
  “这个用不用贴创可贴?”她抬头问。
  灯光晕黄,她一张小脸庞半仰着,眼睛水润漆黑。
  钟恒舌头顶了顶牙根,唇闭紧,到嘴边的“矫情”硬生生咽下去。
  从前训练、出勤不知受过多少伤,这点小擦伤对他而言真他妈算个屁。
  但现在,面前这女人眼里有着确确实实的担心。
  他那一句“老子没那么娇贵”怎么都吼不出来。
  默然半晌,最后也只是说:“用不着,涂这个就行。”
  许惟低头,又多涂了一些。
  最后给他手臂上的烫伤抹上药膏。
  “你先休息。”
  她把东西收拾好,才去拾掇自己。
  阿婆睡前拿了个没用过的木盆给她,有两壶热水,钟恒已经拎了一桶凉水放在堂屋。
  许惟简单洗了澡。
  月经已经没了,所以也没有不方便。她每回都这样,血量一直很少,最后一天几乎只是零星,晚上就彻底干净。
  有回体检,让中医把过脉,说是宫寒,以后影响怀孕的。但她一直没在意,也没那分闲心去调理这个。
  回屋时,听见钟恒在给赵则打电话,叫他明天带油来接。
  许惟先上床,坐在凉席上摇着蒲扇赶蚊子。乡下植被好,夏天比较烦人的就是蚊子,这屋没人住,连蚊帐都没有。
  钟恒打完电话过来,额上一层汗。
  许惟问:“热吧。”
  “还行,能忍受。”他躺上来,长腿一放,床都显得小了。
  许惟坐着没动,手里蒲扇换了个方向,轻轻摇着,凉风全落到他脸上。
  钟恒闭着眼,耳边是扇子摇动的声音,零星的蚊子声,还有些遥远缥缈的蛙鸣。
  除此之外,只剩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扇子声停了,蚊子叫得更大,蛙鸣还在。
  那道呼吸近了。
  鼻尖一热。
  她软软的唇亲在那里,留下一点薄荷清香。
  钟恒呼吸微微一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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