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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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懂的。。。
  ☆、第八章
  第八章
  按照平凡外公的话来说,姚绵在二十三岁前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民间疾苦,所以才会为平原的才华倾倒,背弃养育她二十多年的父母,过着如同炼狱般的生活。
  在平凡的父亲平原死后,外公立下家训:但凡姚氏后人,年满十六周岁都必须出外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男丁不准习画习琴,不做设计,女孩嫁鸡嫁狗都不能嫁和艺术沾边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平凡初中之前就过了钢琴十级,却没有上音乐学院的根本原因。因为她的父亲带给这个家庭近乎毁灭性的灾难。
  这不能怪平凡的外公偏激,实在是太过惨痛,以至于不得不立此家训,引以为戒。
  在和姚绵结婚之前,平原就是一个落魄潦倒的画家。他在大学当助教,微薄的工资仅够支付他的画布和颜料,但他才华横溢,画作屡屡获奖,年仅二十六岁便已开了个人画展,虽然规模很小,但对一个展露头角的艺术家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成绩。
  在那个年代,画家并不值钱,也没有人把画作炒成天价。有名的画家也仅限于有名而已。
  姚绵欣赏平原的才华,爱上他的不羁与孤傲,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私奔。开始的几年,他们确实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平原在学校教书,姚绵出去工作,维持两个人的开支已经足够。
  婚后第三年,平凡出生,两个没有经验的父母束手无策,随之而来的各项开支,让他们更是雪上加霜,拮据的生活冲淡了原本红袖添香的浪漫。
  平原开始长时间地把自己锁在画室,只要一听到平凡哭闹,他就变得很暴躁,最初的时候他只会摔摔桌椅,接着是家里的摆设全都碎成渣渣,到最后连姚绵也不可避免的被他拳打脚踢。每次事后,平原都会对自己的行为万分懊恼,发誓不会再犯,然而当平凡的哭声再次响起,同样的宿命不可避免。
  平凡比别的孩子早熟,当她明白自己的哭声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的时候,她选择了微笑,以为从此就能四海升平。可是平原仍是不定期的发作,因为他的画作无人欣赏无人叫好。
  在父亲死后的许多年,平凡才知道父亲得到是抑郁症,可那个年代对所有的精神科疾病都讳莫如深。
  姚绵终于受不了平原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在平凡小学毕业后带着她回到娘家,远离她这一生至爱的男人。
  然而此时的平原因冲撞领导被学校开除,没有了经济来源,他连画画的基本所需都没有满足。他像一头困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饭吃,不能画画,他失去了所有的原动力,濒临死亡。
  不幸在这个时间终于发展至极致。
  他绑架了自己的女儿,在她独自在家的时候,他用一支从地上捡来的冰糖葫芦骗走了她,把她关在画室里,向姚绵索取赎金,以偿还他的高额债务。
  没有人知道那些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星期之后平原割脉自杀,平凡从此不辨颜色,成了色盲。
  平凡再回到拐角弹琴已是一个星期之后,于瑶瑶什么都没问,托腮坐在吧台后面看着宾客满堂。咖啡馆又请了新的服务生,大一的学生,青春逼人。
  “你真的把俞浩扬赶走了?”弹完琴,平凡爬上高脚椅,喝着服务生送来的柠檬水,和于瑶瑶搭话。
  于瑶瑶也是无可奈何,“他还在平房那边,那边是老房子。”
  平凡听明白了,“有情有义的于瑶瑶也干起无情无义的事情。”
  “我也是没办法,你大姨说要收了我这间咖啡馆。”
  这间咖啡馆是于瑶瑶和前夫一起开的,承载了她全部的爱和期待。只要她的前夫一天不回来,她就会一直守在这里。这里就像是她的命,谁要是掐着她的喉咙,她也只能是乖乖投降。
  被俞浩扬称之为工作室的地方,是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屋檐下面原是镂空的木窗,后来遭了白蚁,木作几乎全都毁掉,只剩下空荡荡的几根断裂的木头随风摇摆。于他而言,这样的地方通风好,瓷窑的废气能及时疏散,是再好不过了。
  才一个星期没见,俞浩扬消瘦不少,精致的脸庞更显棱角分明,眉眼依然飞扬跋扈,嚣张至极。他端坐在工作台前,目光专注,修长的手指在一方陶土上轻拢慢捻。
  “看着做了不少东西啊?”平凡推门而入,连寒暄都省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和俞浩扬之间已经亲昵至此,就好像相识半生。
  俞浩扬绷紧下颌,微抬,复又低头专心捏陶,一句话也不说。
  平凡上前戳坏他手上的陶土,“喂,跟你说话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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