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像士兵一样的伟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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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文坛上,德·拉·罗谢方考德早年是一名士兵,在福莱尼得战役中的波尔多攻击战中,严重负伤。后来他创作了《朴素的德斯考丝》。保罗·路易斯·考雷尔曾在莱茵河畔的共和军部队服役,后来到意大利当火炮军官。
  对所有年龄段的人来说,战争都是极其残酷的,在疯狂的征服中,城市被蹂躏,国家变成废墟,无数生命丧失。中世纪,为了解除战争恐慌,创建了骑士团。男人为了符合骑士的品质要求,从孩提时代就训练服从和谦恭,训练马术和长矛武功;在女性面前,他被训练成礼貌、谦虚和雅致,在男性面前更显庄严。宗教与此有密切联系,所以高尚的英勇和真正的崇高在许多方面得以建立。如:严格的纪律、教堂的监守、洗礼、忏悔以及圣礼等。
  谢瓦列·拜亚尔勇士可以说是真正具有骑士气概的骑士,无所畏惧又不喜欢指责别人。拜亚尔于1476年出生于多菲利省的拜亚尔城堡。他选择了从军,经过了骑士的常规训练,后为国王效劳。在福兰西斯一世指挥下,他主要在意大利、佛洛瓦、米兰、热那亚、帕杜阿、威娄纳拉·巴斯夏和贝莱斯亚等地服役。他指挥攻打贝莱斯亚,越过堡垒时,大腿被标枪刺中,标枪头断后留在肉里。他说:“城市得到了,但我不会进城去了,我即将死亡。”尼莫斯公爵得知第一个要塞已经拿下,但拜亚尔受了致命之伤,悲痛得如同己受,他喊道:“同志们,冲啊!为我们最优秀骑士的牺牲报仇!”威尼斯人被悲愤的战士们赶了出去。
  当法国士兵抢劫城镇时,拜亚尔得以从死人和垂死的人堆中被抬出,并被护送到最近的一所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绅士,已经逃走,留下妻子和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儿照看财产。那妇女打开门把拜亚尔迎进屋内。他尽管濒临死亡,但还有足够的力气命令士兵们不要抢劫这所房子里的东西,并保证财物安全。
  妇女让士兵把拜亚尔抬到一间好房子里,随后跪在他前面说:“长官,根据战争法,这所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都属于你了,我只是乞求你能够保护我及两个女儿的生命和尊严。”拜亚尔虽然开口说话艰难,但他还是说:“我不知道我能否痊愈,但只要我活着,你和你的女儿就不会受到伤害,目前最紧急的是尽快给我提供帮助。”
  妇女在一个士兵的陪同下,找到了一个外科医生,医生检查完他的又大又深的伤口后高兴地宣称伤口不是致命的。尼莫斯公爵也派来了他的外科医生,由于精心护理,拜亚尔很快康复。拜亚尔问妇人的丈夫在哪儿,妇人哭着说:“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我相信他会被带到女修道院中的避难所。”当他们得知他的隐藏地点后,拜亚尔派了两名弓箭手和妇女的管家把她的丈夫接了回来,并说只要他的房子接纳伤员,他的安全和财产就能得到保证。
  外科医生确认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在仆人的帮助下,为他贴上药膏,他的伤疤很容易痊愈。拜亚尔用他常有的慷慨奖励了医生,并准备在两天后重返部队。房东夫妇想到因拜亚尔的保护而要给拜亚尔赎金时,拿出他们自己的全部财产——精美装饰铁箱里的2500金币。妇女进入拜亚尔房间,跪着。拜亚尔,这位善良的骑士命令她起来,如果她不坐在他旁边,他就不听她讲话。她说:“尊敬的人,我要终生感谢上帝,使上帝快乐,当我们的城市遭到洗劫时,派来了如此慷慨的骑士;我的丈夫、孩子将把您视为监护神,我们将永远记住,我们的生命和荣耀都归功于您——我坦白,我们是您的囚犯,这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您的;但您显示出如此的慷慨和伟大,所以我乞求您怜悯我们,能够满意地收下我们十分乐意给予的小小礼物。”她将铁箱递给拜亚尔并将其中之物倒出。拜亚尔问:“这一共多少?”“我的老爷,只有2500金币;但如果您不满意,请告知数目,我们会设法去弄到。”视金钱如粪土的拜亚尔立即回答道:“即使你给我10万金币,我认为这也不能与你们给我的友善相比,你及你家人的相伴已使我永远感激。”
  妇女再次跪下,眼里含有泪水,乞求拜亚尔接受礼物,“如果您不接受这些,我将是世上最不幸的妇女。”拜亚尔回答:“既然你这么厚意,我就收下,但请把你两个女儿叫来,因为我就要离开她们了。”拜亚尔把金币分成3份,1000金币的两份,500金币的一份。姑娘进来后,拜亚尔请她们起来坐好。
  年长的一个说:“我的主人,您面前的两个姑娘,她们的生命和荣耀都归于您。我们很遗憾不能用别的方法向您表示感谢,只能用生命向上帝祈祷,请求他永远赐福给您。”拜亚尔感动得流出热泪,对她们的帮助和迷人的家庭表示感谢。因为,她们是他受伤期间的伙伴,每天给他换洗、唱歌、弹琵琶,使他快乐无穷。“你知道,”他说,“士兵一般不拿珠宝送女士,但你母亲迫使我收下这些金币,我给你们每人1000金币,作为你们的嫁妆。余下的500金币,我想分给这镇上遭到抢劫的穷人。”
  事情就这样解决,在整个家庭的眼泪和感激声中,拜亚尔走了,他真正拥有了中世纪骑士所有的快乐、友好和自我牺牲精神。
  此时,波普·裘力斯请拜亚尔做教会部队的总司令。对这一提议拜亚尔答道:“在宇宙中只有一个主宰,那就是上帝;在地上,也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法国皇帝,除此之外,我拒绝听从于任何人。”
  战斗和惊险往往都伴随着忠诚和英勇。拜亚尔曾在米兰附近的雷伯克负过致命伤。法国国王福兰西斯一世也许由于妒忌,将他置于这一特别危险的位置。在他的战斗岗位上,西班牙部队的一个火炮手向他开炮。碎石穿过拜亚尔的腰,打碎了他的腰骨。他倒下去时喊道:“哎!上帝,我被杀死了。”接着他吻了剑柄上的十字架。战友们想将他撤下去。他说:“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想第一次背向敌人。”士兵将他扶到树下,他仍然大声喊着:“开枪!”“让我死吧!”他说:“让我面朝敌人。”旁边的战友泪流满面。“上帝要我去见他了,我在这世上已经待得够久了,他给予我的已经太多——请你们离开我,以免做俘虏,那将会是我的耻辱。我已濒临死亡,别再管我。”
  拜亚尔成为西班牙人的俘虏。伯斯卡拉爵士说:“看在上帝的分儿上,拜亚尔勋爵,在不致死亡的前提下,我愿献出我所有的鲜血使你这样一个囚犯身体健康。自我创建队伍以来,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这位爵士对这位垂死的英雄表达了所有的礼貌和敬意。但是当布尔本家族的总管来到跟前(这位总管曾背叛了他的皇帝和国家,转而服侍西班牙国王)时说:“啊!拜亚尔,我多么地可怜你呀!”拜亚尔从沙发上站起来,以坚定的口气回答:“绅士,谢谢你了。我不可怜自己,我死得正直,为国王而死。你才是值得可怜的人,因为你举军背叛你的国王、国家以及你的誓言。”不久以后,他便去世了。
  直到拜亚尔死后,福兰西斯一世才认识到他失去的这位骑士的价值。福兰西斯是根据个人偏好而非属下的诚实与高尚来判定他的部队行为的。“我们已经失去了,”国王说道,但为时已晚,“一个伟大的人,单他的名字就使人害怕和敬仰,事实上他应该拥有更多的财富和占据更高的地位。”在巴维亚战争中,福兰西斯一世“失去了除荣誉之外的一切”。他觉得他的损失太严重。“如果,”他说,“拜亚尔勋爵,还站在我的旁边,以他的勇猛和经验,足能抵得上100个将军。啊!拜亚尔勋爵!我多么地想念你。如果你活着,我宁愿不在这里(一切由拜亚尔做主)。”然而国王悔之晚矣。拜亚尔走了,而且是他使自己成为了俘虏。
  拜亚尔具有男子汉气概,高尚而纯洁。他毫无瑕疵并无所畏惧;他公正、慷慨、仁爱而真诚;他的勇气总使他化险为夷;他鄙视富人,除非他们也善良;他分发了他所有的金钱;他从不拒绝帮助他的邻居,而且一切总是秘密而善意地进行。据说他为100多名高雅而朴素的失去父母的女孩提供了嫁资。寡妇一定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和安慰。他对所有手下人都很友好。他会给士兵重新配备武器,把自己的衣服让给别人,并帮第三者还债。在被征服的国家里,他的士兵抢劫的东西在没有归还之前,他不会离开。他痛恨诽谤者。这些品德在他童年时代就开始显现,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成熟。他的声望和荣耀赢得了许多后人的尊敬和羡慕。
  保卫国家的战争是荣耀,征服别国则是耻辱。然而侵略战争通常披着传播文明的外衣。在此种情况下,征服者往往是一些贪得无厌的家伙。爱国主义精神则是充满热血的激情和高尚的思想,它来源于人们对国家无私的爱。谁不同情塞蒙帕西的阿诺德·冯·温克雷德、班拉克的布卢斯、茵斯布卢克的霍夫?他们的英雄事迹激励了无数的国人,人们永远铭记他们留下的有关职责的思想。
  爱国主义与全球性的博爱不能共存。前者被家乡情结缠绕,是一种纯情、一种热烈的同情、一种全力以赴的精神,它极易受到感染。它不同于个人中心情感,后者浪费时间于游乐、轻浮和冷淡。每个人都应有这样一种观念:他是一个创造链中的一环,尽管他热爱国家,但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需要奉献。
  爱国精神、崇高、士兵气概在华盛顿的一生中达到了顶点,他是18世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这绝非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天才、纯情和宽容。他的英语口音是一份绝妙的遗产。他来自国教区的德汉县,他的祖先大约于1657年移民到美国的弗吉尼亚。
  乔治·华盛顿的品性是如此之好,以至在早年他就被任命于责任重大的岗位。他敏捷、服从命令、有责任心。19岁时他担任弗吉尼亚的副官,少校军衔。23岁时在弗吉尼亚被提名为殖民地各武装力量的总司令,与英军合作抵抗美国西部的法国武装。他从成功和失败中得到锻炼,这养成他不屈不挠的精神。
  华盛顿的生平已书甚多,他的自我牺牲精神、纯洁的动机,只简单提及,就可唤醒有关他一生的全部内容。这两者使他完成了解放国家并使美国独立的任务。没有人比他更纯洁、更自我克制。胜利时,他没有欣喜若狂;失败时,他也镇定自若。他宠辱不惊地表现出纯洁而宽宏大量的气质。人们难以确定应该最钦佩华盛顿的什么:品德高尚,还是爱国热情,抑或是行为纯洁?
  在结束对一些州的演说及从总司令位置退下时,他说:“我不断祈祷,上帝将使你们、整个国家和对国家的治理在他仁慈的庇护下;他将培养国民的从属精神,使其服从于政府,拥有兄弟般的情感,彼此相爱,爱整个国民,特别是爱在田野劳动的兄弟们。最后,他将特别乐意驱使我们走向公正、怜悯、自助、谦卑、胸怀博大,这是上帝自己的品质;没有谦卑,我们就不能希望建设一个快乐的国家。”多么简单,真实而优美的语言。
  谈及士兵的生命,不提及威灵顿公爵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他是英国的拜亚尔。职责是他生命的主要原则,是他的第一词汇和最后词汇。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所,他都坚定不移地信奉它。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威灵顿公爵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即尽最大的努力奉献于国家,提高服务国家的技巧。他对荣誉和权力从未动心过,他的个人抱负满足于其职责。
  在作为团部官员时,他深入了解所要从事的工作,不久之后,被任命为营长。无论命令要求他干什么,他都能精神饱满,在规定的时间内主动、认真地干好事情。服从是他的另一特点。例如他在印度指挥大量部队,并管理相当于欧洲许多王国之和的事务;从印度调回后,被任命指挥在萨斯色斯的一个步兵旅,尽管反差巨大,但他仍是毫无怨言。当人们幽默地嘲笑他优越条件的变更时,他回答:“我吃着国王的饭,他要我干什么,那都是我的责任。”
  对他来说,帝国政府就是国王的政府。御座是权力的源泉,它不仅是荣耀,更是人民享有权力和特权之源。然而,御座沦为被法律甚至习俗所包围,被最为恭顺的臣民所簇拥。因此像查理一世时期最好的骑士一样,为了皇冠及国家的神圣,他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无须再谈及他的勇气。在步兵部队和火炮部队,将军应该指挥而非战斗,职责不要求将军去面对危险。然而,如果需要,威灵顿公爵经常以他一贯的英勇出现在危险地点,或在攻击部队的前方,或其他哪里。在阿塞战斗中,他的两匹战马被敌人打死于胯下;在都罗战役中,他被一队法国骑兵包围,而手握利剑,冲出重围;在沙拉曼斯,他腰负内伤,一颗子弹呼啸着穿过他的帽子。纳皮尔说:“在沙拉马尼卡的那个晚上,我在附近,火炮和步枪的火光随处可见,所有能看到的一切在眼前如此清晰。他独自一人,驰骋在战场上,火光在他额头闪耀,他的目光像鹰鸷迅速而尖锐,声音却很冷静甚至甜美。”
  公爵的耐心超乎寻常。1810年在托列斯·威德拉斯被麦西拉的部队包围时,他属下的军官几乎要反叛他,要求返回英国。他说:“此刻,我们这有7个军官要回家或已经回家,除了我自己和坎普贝尔,国家却没有人带领部队出来。他们几个在后期行动中开小差的结果是我必须有义务兼任骑兵团和高级警卫团指挥官,几乎在同一天,我成为两三个军团的司令。”
  在国内,报纸利用这件事攻击公爵,并诋毁“他不敢在战斗中冒险”;那些贵人、市长和伦敦的枢密院,敦促国王调查公爵的行为。众议院诋毁他,首相推波助澜。然而,威灵顿坚守在托列斯,他有英国部队支持,葡萄牙人没对他干什么。对于英国报界的指责,他说:“我希望大英帝国公众舆论不会被报纸上的几段文字所影响,在这一问题上,那几段文字根本不会改变公众的舆论和情感。所以,我(我更有理由抱怨那些诽谤性文字)决不会在意他们,也不会制造矛盾,也不会发表声明以回击这些众多的无稽之谈。”对于来自尊敬的市长和市政务院的威胁,他说:“他们可以做他们喜欢的,但只要计划还能执行,我就不会放弃。”
  英国军队在托列斯·维德拉斯战役后期挫败了法国,最后法军撤退。公爵紧追不舍,法军为了轻装后退毁掉了大部分锱重武器。溃兵以掠夺、烧毁农舍为乐;许多村民被吊死在路旁,仅仅是因为他们表示了对法国侵略者的不友好。法军撤退的路线从他们路过村庄时纵火的浓烟可看得一清二楚。公爵在芬德斯·德洛罗袭击了马塞那的部队,并给以重创。随后攻击了阿尔梅帝亚、绥旦德·罗德里高、巴达乔兹,打败了沙拉马里卡的马蒙特,很快就进入了马德里。很奇怪,西班牙的米兰达旅长当时手下只有不足43人,威灵顿将军一路乘胜追击到马德里,这时他已只有一个军官相随,那个人就是菲兹罗莎美塞特勋爵。
  威灵顿对所经过国家的人民都很仁慈。西班牙人害怕英国人,但更害怕威灵顿的部队。西班牙军队到哪里就抢劫到哪里,而英国部队则禁止抢劫。但后者的资金和运输工具就受到很大限制。当威灵顿的部队在追击马塞那时,他的士兵拿了老百姓的木头烧,慷慨的公爵从自己的口袋里付了钱。他说:“部队的使命之一是对不幸的居民施以同情,保护其财产免受抢劫。”
  他部队中的西班牙士兵通过多种途径,散布对英国人的敌对情绪。公爵仍坚持,“平和的居民应该受到尽可能最友善的对待”。当西班牙士兵进入法国时,立即开始烧杀掠抢。公爵发现此种情况后,立即命令他们回国,并在没有西班牙士兵的情况下发动阿兹之战。他对唐·弗雷尔说:“我决不允许抢劫的发生,如果你希望你的人抢劫,那我就必须任命别的指挥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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