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路季深的威胁(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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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林清水,对他却也是百般放心,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希望他扎歪,然后她就可以涌出两滴泪水,矫情地撒着娇说:“亲爱的,我不同痛,只要你高兴就好。”
  三流桥段当然没有发生,路季深是个天才,扎针从来没有失误过。半瓶水下去,林清水就渐渐恢复了神智。
  她的眼前渐渐地不那么血红了,也能看见东西了,只是眼珠的血压还有些高,酸痛不已。
  他从外面走进来,端进来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沉而有力的声音说:“喝下去。”命令式的语气,不容拒绝。
  生病的人自然听话,端了那杯水就喝下去,是酸酸的柠檬水,喝下去,嘴巴也就不那么苦了,重新躺回床上,这熟悉的房间她哪里也不敢看,就抬起头看着滴答滴答的吊瓶,心里一阵阵地冷了起来,那吊瓶是冷的,通过血管打进去,用自己的身体将它暖热,最后还是化作了热腾腾的眼泪冒了出来。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路季深装作没有看见,心却兀地一疼,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在关上房门时,还不忘朝林清水的方向看上一眼,她的眼里仍旧是亮晶晶的,钻石一般的美丽。
  听见关门声,林清水才轻轻地垂下睫毛,盖上了那一分疼痛,抬起那只在打吊针的手,只有一个针眼,他贴的胶布足可和专业的医师媲美。三年了,他仍旧没忘了这个技术活,又叫她一阵心酸。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家具摆设一样没变,她感觉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亲密无间的夫妻生活,这间就是他们的新房。
  三年,连床单的颜色款式都没有换。床头柜摆放着的透明水杯,一片芬必得药片,拆了一颗,还剩下近乎完整的一板儿。一颗割玻璃用的钻石。
  摆放的位置似乎都没有变化。林清水近乎惊异地想起,在她走时,这间房子就是这样的摆设,到现在仍旧没有变过。一阵凉意直透心头,难道这三年来路季深都没有住过这间房间,所以这间房间才能被这样好地保存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重新回到自己的新房,林清水诸多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有一种想逃离这里的不适感,太多的回忆了,她偏偏不想要想起。
  头还是有些昏,她闭上眼睛就想睡觉,可抬起头就看见吊瓶,还只剩下一小半,若是拔针不及时,进了空气到血管那就麻烦大了,她又不敢睡,困得要命,只用一只手拼命地揉着眼睑,却一丝一毫不敢懈怠,眼睁睁地看吊瓶里的水滴尽了最后两滴,她半坐起身,想自己拆针管。
  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颀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来到她的床前,皱了皱眉说:“打算自己拆针管?血喷出来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林清水看着他娴熟又小心地按住针管,把外面的两条胶布撕开,然后又将针管从她血管中拔出,迅速地按了一个酒精球儿在上面,血流了一两滴便不流了。
  林清水微闭着双眸,没有打针的那只手缩进了被子里,额头有些微烧。
  路季深看了她一眼,面色绯红,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低烧,真是不幸,一下子所有的病都缠上了她的身。
  “这样不行,今晚我留下来照顾你,等你的病好些了再说。”她的身体怎么变得这样脆弱?看着她烧得酡红的面颊,路季深紧了紧眉头。
  她梦呓了一声,翻了个身,弄掉了他按在她手背上的酒精球,好在手背上的血液凝固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容,路季深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像个小孩子似的。
  路季深睡不着,他在浅淡的台灯之下看她,她粉唇微启,玉梗白露,脸颊绯红,漆黑长发如瀑布,散乱在身体两侧。
  她习惯侧着睡,双腿蜷缩成一个舒适的弧度,她说这样她就会做一个好梦。那现在,她是不是已经拥有了一个好梦?路季深不自不觉地勾起了唇角,已经会为她的开心而感到开心,会因为她的痛苦而感到万分的痛苦。
  想起三年前与她一同在这房间内嬉戏的场景,像是就在昨日。她穿着白色睡袍,站在宏伟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海洋,脸上全是笑意。
  他悄悄朝她走过去,地毯吸附了他的脚步声,因此,当他轻轻地环住她的身体时,尖叫声刺破了这一副宁静的画儿。当她意识到抱住自己的人是新婚丈夫时,她松了一口气,并把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路季深给拽了起来,心疼又不满:“谁让你站我身后的?吓了我一跳,以后不许这样不出声音了!”
  林清水的反应让路季深又满意又吃痛。满意的是以后若是有色狼这样袭击她,她就可以用这种想法将色狼绳之以法;吃痛的是,这偶尔的一点小情趣,也会被林清水的暴力给折腾的要死不活。
  回想起来,仍旧是美好得无可附加。
  天空亮起了鱼肚白,他朝窗外瞅了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熟睡中的林清水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已经清晨六点,他荒芜了一个晚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了。
  公司里,他正埋头写着策划案,一阵高级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缓缓传来,他头也没抬,就足以可以猜出来者是谁,脸色冰冷道:“这么早,总经理来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给我亲爱的表弟送咖啡呀。”他刚抬起头,一杯热气腾腾的香浓咖啡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对他这么好,一定有内情!他挑了挑眉:“难道是想让我泄露自己的策划给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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