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短篇2(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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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回答稳住了气氛。“去看看。”那杯茶等着凉。
  一群人围住了凳子,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好在高出的人还没有挂上。“母后,他不爱你的,这样不值得。”我没有力气再去流份眼泪了。
  “乾儿,我爱他就够了。”我远远的看见母后吊死在白陵上,怎么也抓不住。她,死在父亲官柩旁。紫色血痕,针眼刺痛的皮肤。这个房间,是她经常查我功课的地方。
  那是,容姝唯一没有陪我的一天。我彻底孤独一人了。我做了槐国的王。发髻的水晶加了我的血,是王登基前都要把自己的鲜血滴在水晶上面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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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弟参见王兄。”是流言戚,父王收留的弃儿,五岁匆匆见过一面,就离开王宫走入边疆的人。现在我还忘不了他当年的暗沉眼神,我没有血缘的王弟。
  手下按住的是父王摸过的靠木。“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本王说说话。”父王不在了,眼神里没有难过之意的弟弟,让我不得不带着客气的话头。
  “是的,王。”
  容姝陪我去看流言戚,做了王后的她,今日一改平日的恬静之色,换上了水粉色的宫衣。带着她最拿手的槐花做了茶引子。眼眉低垂,像是夜里睡着的小猫。手沉在服衣袖里,我想着什么时候能来场雨,要很大的那种。
  只是宫内人等候多时。
  “容姝,去倒茶。”流言戚对我客气的笑了,客气的我是主人,他不是家人。
  鼻间轻浮过槐花的香甜,我忍住小嘬一口。那一刻,凉风穿过了玉坠。碰住的皮肤隔布碎了一地。 果然,她倒茶的动作抖了一下。
  困意在书房,愈近后又愈远的槐花味盖住了书香。后背隔骨的凉意,渐渐,渐渐的明晰。
  原来你穿粉红色衣裙,是为了见他。手扶住的是棵百年定国的槐花树,把我挡的很好。
  那里女人悠悠的传来一声。“言戚。”在他的怀里,如此温柔的听到你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对我只有“王”而已。也对,我是王。
  我可以让这里的槐花永远不灭,可你喜欢的那朵从未飘在我的肩上。我是王,却懦弱地怕听见你拒绝的声音。你想相偎取暖的人,一直都是他。
  就现在这种情景,我也站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我窥窃的场面,男人大胆的闻着女人的发香。 “容姝,我夺了他的皇位就娶你。”说给怀里的女人是温柔的,却是给我的命令。
  真好,一个是弟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背叛了我。带的槐花朵是留给他的,粉色是他喜欢的。可为什么在你怀里的花,我还是舍不得吃掉这种感觉。
  偌大的皇宫只是有我一个人。
  过了三天我就去了秀女选拔,那时候我已经不去容姝的宫了。她对此番我的大张旗鼓没有任何反应。那天靠在槐树下还是睡熟了的她,和第一次我见到的一样。只是抱她回房间的人换成了我,熟悉的床还是第一次坐。头发好像又长了点,总是不照顾自己的小脚,露在被子外面。这些习惯我都记得,现在离你如此近,但卑微到一个吻都没有。
  整处槐花,送了半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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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崎,除了容姝之外的另一个女人。不像容姝,她很容易让我快乐。大胆的在秀女群里穿了白稠,别的女人低头害怕,她却敢直视我的眼睛。甚至有了错觉,面前的人是容姝。
  “就要她了。”女人的小手被我掌握着手心里,刚到胸前的高度差。
  后庭,沾了胭脂雪。
  用厚布扎成的软色布账,炭盆里的黑物一点点红透。内宫的女人不疲地裁剪花,纯色不变的手法来来回回,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不喜欢本王吗?”实在忍不住了,在看到她的绿色宫衣时。一根求生的杂草从地下钻出来。是不是?是不是其实你喜欢的是绿色,像我喜欢……喜欢你一样,八年不变的兴趣。
  女人下错了一刀,看都不看一眼,被我发现了。“怎么突然问这件事了?王不都清楚吗?”剪完片段都不变的情绪,掩饰不了不在乎。突然释怀了。
  对啊,我不都清楚吗?可是你连一次都不骗我。那杯茶,你离开之前都泡的茶。翻手,全水进了炭盆。
  就算有了夫妻之实,她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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