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术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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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凉一向说到做到,且雷厉风行。
  靳玫当天晚上就被送了走,而夏满的看护也住了进来。
  也许是学乖了,又也许是心哀于死,夏满不再与靳凉闹,只是每日抱着一枚软枕不声不响地坐在院子内。
  看护叫她吃饭,她便吃,叫她吃药,她也乖乖吃。明明一切都按照预期的调养一样,可偏偏她的身子却越来越瘦,越来越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
  像是折磨自己,同时也在鞭挞着靳凉的心。
  就连看护都看不下去了,“靳先生,太太再这样下去,身子骨恐怕吃不消啊,完全都没有了生气。”
  这样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如何不叫人心惊。
  看着院子里瘦成纸片人的夏满,他眸色一暗,良久,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凝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直到起风了,这才朝她走去。
  “夏满,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的语气,满是疲倦隐晦。
  她低垂着眉眼,不声不响,似将他当作了一团空气。
  他弯腰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身后,是一圃花田,种上了新的花种,长出了枝叶,却还未发芽。是他亲手为她种上的月季,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喜这花。
  可如今,她最喜的东西,也唤不回她的快乐了吗?
  他的眼眸里,有复杂的苦楚,“夏满,三年前你不是一直央我带你去草原,看苍穹星瀚,见最美的风景吗。答应我,好起来,我就带你去,好吗?”
  可惜,迟到了三年的回复,她已不屑一顾。
  “滚。”她沙哑的声音冷冽地吐出一个字。
  “夏满,其实那个孩子——”
  夏满倏地站起了身子,丢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紧紧抱着怀中的枕头离开,看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开口提起那个孩子,她便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离开得果决又坚毅。
  像是他的每一次提起,都是对那个孩子的玷污。
  他轻轻垂眸,敛去眸中复杂神色。
  看护为夏满顿了补品。餐桌上,靳凉亲自盛了一碗,作势要去喂她。她看了一眼,伸手一拂,滚烫的汤汁溅红了他的手背,‘叱拉’一声,触目惊心。
  看护惊呼一声,“呀,靳先生,这烫伤不得了啊,我给你上个药吧。”
  突兀的叫声,吓的夏满下意识地抖了下。
  靳凉皱眉,睨了看护一眼,责备她的大惊小怪,用干净的帕子随意在手上一抹,“你把这里清扫下,别让破碎的瓷渣刺到太太。”
  看护连连点头,不忍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最终摇头轻叹。
  夏满不肯吃靳凉喂来的补品,最后,他只能让看护来,她倒是安静地吃了,乖巧的像是一个孩子。
  手背起了水泡,靳凉仿佛不知痛似的,直接用手帕拧破,挤出水来,然后涂抹药膏。
  看护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碍于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噤若寒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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