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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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又冲几人微微弯腰。伴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衣服往上缩了一点。缪尔斯也没在意,伸手拎住衣摆,衣服下沉,他仰着脖子,一道血痕在众人的视野中一闪而过。
  刀疤:艹。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沈琼割脖子留下的痕迹?
  他们是真的杀了人,可人没死。不止没死,双方看似和谐友善地坐在了同一张餐桌前共处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实在是令人震惊且不可思议。
  刀疤望着缪尔斯的背影一寸一寸消失于眼中,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就将求助的目光投降了阮白:阮白,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看到他脖子上那道伤口了吗?我们昨晚是杀了他啊!
  看到了。
  阮白撑着脸,敛下的眼眸中藏着点深意。
  他看到了,缪尔斯也听到了。
  他们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
  看样子,似乎打破了他当时的说法缪尔斯他听不见。
  刀疤这个钢铁壮汉在缪尔斯身上受了点刺激,阮白建议他和沈琼出去走走,两人也没含糊,立刻便到双子城去乱逛了。王汪带着红姐跟上了他们,阮白则是留在自己的纸扎店补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阮白带着小黑猫躺在槐树下的躺椅上,躺椅慢慢悠悠晃着,而阮白则是闭着双眼思考副本的最后一关。
  缪尔斯终其一生,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以了结缪尔斯的生命作为解除诅咒的方法是个错误的决定,沈琼和刀疤已经做过试验了。那么,该怎么办呢?
  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前者是过程,后者是结果。
  阮白睁开眼睛,将跳到他额头上的小黑猫一把按下去,望着满树的槐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喵喵,有点费脑子。
  就这么在纸扎店待了一整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阮白和小队仅剩的其他成员一起回到了古堡内。与刚来之时相比,如今的古堡他们已经来去自如,比尔管家对他们的出入也毫不在意。
  从餐厅出来的管家用那双冰冷的眼珠子扫了他们一眼,只道:晚上好。
  阮白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便问他:管家先生,缪尔斯公爵有空吗?我想和他聊一聊。
  当然。
  阮白毫不犹豫地跟上了管家,两人来到缪尔斯公爵的方向,管家让阮白等在门口,自己先进去汇报。阮白就安安分分待着,一扇漆黑的大门隔绝了两个空间,里面的人在说什么,是否同意阮白的到来,阮白皆不知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门终于又开了。
  走出来的人是缪尔斯本人。
  金发青年显然是打算入睡了,他穿着红丝绒的睡袍,腰带系得牢,却因为睡袍的宽松依旧有大片松散。阮白的目光只扫了一眼便收了回来,盯着一个男人看也不是回事。
  然而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是升起一秒,阮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直白地落在他锁骨的位置。
  敞开的睡袍露出一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再往上就是青年修长如玉的脖颈。
  那里,干干净净。
  缪尔斯无视了阮白那颇为露骨的视线,漂亮的黑眼珠望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阮先生,你先进去吧,比尔会招待你的。我马上回来。
  他点了下头,很快就离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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