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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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老师,恭喜,你从狱门疆里出来了。
  狱门疆。
  五条悟身体一顿。
  他毫不犹豫地捏住太宰治的喉咙,将他往墙上重重一磕,血肉之躯和坚硬的墙壁撞出沉重的声响,后脑的骨头咚地撞在墙上,发出的声音令人牙酸。
  太宰治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你还敢提狱门疆。
  五条悟轻声说:要不我也把你封印进去?
  狱门疆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你喜欢什么死法?坠楼?听说坠楼的人内脏和骨头都会混作一团。他一字一顿地:人类死得没那么快,把你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扔进去。
  五条悟直勾勾地盯着太宰治的眼睛:你想在里面呆多久都行,一年、十年、一百年你觉得好不好?
  太宰治眼睫颤动,缓了好一会,眼珠移动向下去看五条悟,唇角又扯出一抹笑,他的喉咙被掐着,声音哑得厉害,却满是笑意。
  你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是救我,再折腾几次,我就真的死了。
  五条悟脸上虚假的平静陡然消失,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没打算救你。
  太宰治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
  那就快点让我去死。
  话音刚落,那只卡在他脖颈上的,牢固如铁铐的手竟然颤了一下,他察觉到这明显至极的变化,鸢眸中笑意更深,微微偏了一下头,柔软的黑发擦过男人的手指。
  要我教你刑讯吗?太宰治微笑着:首先要打断骨头,不要给敌人站立的机会,再卸掉下巴,免得他咬破牙齿里的毒药,最后用机器强迫他睁着眼睛,二十四小时放着噪音,疲劳到一定程度,讯问就能省掉许多时间。
  面对无法控制的对象,直接杀掉最好。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也不冷酷,语气更是稀松平常,但五条悟的手却一瞬间却抖得厉害,他垂下眼睛,恍然抽回手臂,曾经在狱门疆内感受到无数次的惶恐再一次巨浪般奔涌而来,他不用看太宰治,也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模样,身姿消瘦,面容端丽,眼睛里没什么温度,或者蒙着那层模模糊糊的笑。
  太宰治的冰冷和凉薄是他平生所见之最,铁石心肠,那点温柔全是伪装出来的假象,是最恶毒最残忍的情人,他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要什么,也不明白这人把自己关在首领办公室四年是为了什么。
  他只能看见太宰治平静且决绝地走向残阳,纵身一跃,就此沉没。
  他惶然意识到,他真的救不了他。
  他试图拉住一个注定要坠崖的自杀者,千方百计,无计可施,无论是六眼还是最强,都无能为力,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不需要很多,但太宰治的时间却比只有一息的烟花还要短暂,转瞬即逝。
  五条悟将眼罩扯了上去,过了一会,再拽下来。
  太宰治平静地靠坐在墙边,表情似笑非笑,眼下的情景,那个无论怎么看都是受制于人的猎物,却轻而易举地将猎手逼入死角,五条悟等了好一会,抬起眼睛,嗓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
  为什么?
  太宰治和气地反问:你指什么?
  你所说的三天后。五条悟说:所有异常都是从那时开始的,在禅院家发生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重新换了种说法: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不在东京,接到消息以后匆忙到禅院家的封印室将太宰治捞了出来,结果当天晚上这人就陷入了昏迷,所有能用的办法都使了一遍,却都找不到端倪,等太宰治醒来,就是涉谷事件。
  太宰治眉毛一挑,哑然失笑:能发生什么,睡了一觉而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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