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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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长。
  再砍。
  再长。
  太宰治僵硬着身体,仔细观察那玩意是否有自我意识,但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无意识的活动,腕足上的吸盘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危害,却能将皮肤绷出层层叠叠的红痕。
  狱门疆似乎可以变形,他此刻分明感觉握着的方块比之前膨胀了一圈,人间失格对它丝毫不起作用,太宰治想了想,用力把它丢到汽车后座,同时将油门踩到底。
  腕足一根一根伸出来,卷曲地、慢慢地,缠住他的脚踝,顶开布料,顺着小腿慢慢上爬。
  汽车在河边一个摆尾,轮胎卷起大量泥土,太宰治像揪住一只章鱼一样,强行抓离脚腕上的腕足,再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拢住,那团滑腻顿时安静下来。
  之前一路上,他总结出了规律。
  这鬼东西喜欢温暖潮湿,又特别狭小的地方,见缝就钻。
  [这一切都是封印物自发的反应?]
  在路上烦人得要命的狱门疆,被他握住之后反而变得安稳。
  五条悟在黑暗中拄着下巴,颇为迟疑地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皮肤,过了几秒,又觉得自己被人从头到尾撸了一遍,那种不轻不重的奇怪滋味令他不由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原地蹦跶了两下,缩起脖子,身体也敏感地抖了抖。
  这种体验太怪异了。
  他似乎多了一具可以随意操控变形的躯体,而那副躯体所接收到的一切信息,都会原封不动、一模一样地返还回来。
  白发男人恶劣地动了动手指。
  太宰治闷哼了一声,随即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狱门疆的状态着实超出他的预料。
  [无论如何,联系德国的那个异能力者必须提上日程这东西不能是这种状态,以防万一,回去以后必须尝试着用异能力再禁闭一次就算狱门疆再次打开,里面的人也要是个傻子才行。]
  他一边想,一边朝河边走去,瞅着湍急的河水,思忖着从哪个地方跳下去比较合适。
  五条悟愣了一下,气得连续踩碎五个骷髅头。
  你有病吧!
  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冲着太宰治骂骂咧咧,浑身猫毛都炸了起来:你把老子关到这里就是为了跳河?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愉快自杀,而且你他妈能死成功吗?
  五条悟闭上嘴,看着太宰治扯身上的绷带,他阴沉着脸,神情微妙至极,这人用绷带将狱门疆打了个结,再系到自己手腕上他倒是认识这个结,用途是殉情,据说情人系上以后一起跳海跳河,怎么都不会分开。
  太宰治端详了一下手上的结,绕到一处又深又险的河滩。
  你有病吗!
  五条悟忍无可忍地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又气又急,如果他现在能出去,估计立刻能摁着太宰治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想死也死不了,但他又觉得不行,太过分了,太可怜了,那么一副破破烂烂的身体,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就这样跳进河水里面,呛得半死不活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混账家伙,却自顾自地凝视了一会河水,闭上眼睛,表情平淡地向前倒去。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人寻死。
  似笑非笑的,唇畔逸散出一些透明的气泡,鸦羽般蓬松细软的头发,随着水流慢慢摆动,漂亮的脸浸在水里,光影在鸢色瞳孔中留下虚虚实实的影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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