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北风荡起雪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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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她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养病。
  这时,我找出来了一副更厚实一些的手套跟围巾,还有一件灰白色,许久没有穿过崭新的高领毛衣。明个儿就把它套在羽绒服里头,我想。
  晚饭吃的是米饭跟炒土豆丝,还有特地为孩子炒的三丝,豆芽、蒜苗、肉丝。这会儿,觉得嘴里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吃了生南瓜子的味道。我烧了半壶开水兑进凉透了的茶水壶里面。
  大风撞在北凉台的窗子上,非常恼火的嚎叫着刮向别处。除了在冬天,北凉台上空空荡荡之外,其它的时间,都是九里香居住的地方。这会儿,角落里伫立了一口积满了酸菜的大缸。猪仔愿意吃酸菜,年年都恨不得把积酸菜的酸菜汤子就着酸菜通通地喝光、吃光。妮子未曾远嫁时,也时常会让我捞两颗给她送过去。每年的这一缸酸菜对于他们俩个来说,总是供不应求。
  这会儿,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北风呼呼的刮着。时间就这样像一只快速旋转着的陀螺,你休想让它停下来一秒钟,哪怕仅仅是一秒钟,即便是无所不能的上帝也休想做到。
  猪仔没有半分的改变在这一年里,也许,我说他没有半分的改变并不准确,他的酒量越喝越大,度数越喝越高。大腹便便的同时,头脑不断僵化。煮熟了的鸭子,光剩下了嘴硬了。就一如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永远都叫不醒一个溺在酒中难以自拔的人。
  这会儿,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孩子的房间,帮他把窗子紧了紧,收拾好他挂在半掩的门上的衣服跟裤子,他已经睡下了。他带回家来的桌布放在书桌上,做饭时他跟我说被染上了一摊蓝色墨水,他不知道怎么能洗掉,我竟然忙得忘记了这事儿。
  我拿起桌布,在卫生间里仔细的清理着墨迹,一会儿用凉水清洗,一会儿用热水清洗的费了很大的劲才算是清洗干净。这时,端在手里的茶水不觉又凉了。窗外,大雪依然在夜色里尽情飘荡着。
  一夜的雪积得很厚,冷风依然怒嚎着,寒气逼人。
  大清早上,沙陈宝拿着一把铁锹在铲着地面上踩硬的雪,一旁的大眼珠子保安还在张落着各家各户喊出来一个人清理小广场上分担区内的雪。
  “早啊!沙老板。”我跟沙陈宝打着招呼。
  “早。天太冷,你快上楼去吧。”他说完又猫下腰开始铲雪。
  我看了看小广场上很厚实的雪,正经得清理上一会子呢。转身来到店里,大丽一只手里抱着个热宝一只手在继续记着帐,小仓库里传出来马凤跟晏姐说话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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