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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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只是皮肉伤。
  时珣拆下金属支架,原本有些合拢的伤口又裂开,不算太深,但也不浅。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上被磕碰出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医生用镊子一点一点清理伤口,擦掉血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像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影响到医生。
  时珣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明明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疼痛的伤似乎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被江未迟两手笼住的左手很稳,一点颤抖或者用力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冷汗都没有。
  江未迟第一次这样恨。
  他恨被牵扯进莫名其妙节奏的自己,恨所有推波助澜的人,恨当时被时珣保护,没能够保护时珣的自己,也恨丧心病狂的黑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扭曲的情感触及,更别说时珣因此受伤。
  如果自己的反应能快一些
  时珣一直乖乖被他握住的手突然动了动,捏了一下他的无名指,别瞎想。
  江未迟顿了一下,摇摇头。
  疼吗?
  直到雪白的绷带缠上时珣的手臂,江未迟才吐出这两个字,像是从深水逐渐上升到水面的气泡,尾音都破碎在空气里。
  时珣原本想说不疼,但是又觉得太生分,也不坦诚。
  于是撒娇耍赖,把手臂递过去,无辜地眨眼,疼,你给我吹一吹。
  还没等江未迟有什么反应,围观群众是纷纷松下一口气,还好还好,还能骚,说明问题不大。
  我们岭花都要急坏了,这回放宽心吧。
  呸,都是些什么垃圾,她们爸妈是生了胎盘???
  江未迟只看着时珣带了笑意的眼睛。然后他托着时珣的手臂,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他垂着眼帘,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轻声说,不疼了,乖,不疼了。
  时珣在伤口处擦了一点麻醉,然后尝试着活动手臂手指,感觉应该不会太影响操作,就表示不用改比赛的日期。
  原本以为会被小辅助反对,却发现身边这个人眼圈还是红红的,有点魂不守舍。
  好了,没人反对,我们就发扬一下体育精神,坚持比赛。时珣故意皮了一下缓解气氛。
  大家看着时珣不打算改主意,也就同意了,重新开始进行赛前准备。
  倒是对手那边,俱乐部几次出面表示可以改期,虽然远道而来,但是发生这种事情还是要以选手的身体和安全为重。
  Soda拍拍手,行了兄弟们,我们今天就去打个血腥局!
  不是比来比去,黑来黑去吗?今天我们就让岭花carry,我倒要看看,世界第一辅助这种批话,别人说得了,我们就说不了???
  段秋声的脾气也上来了。
  江未迟突然站起来,电竞椅碰到旁边的矮几发出声音,大家不由都看过去。
  江未迟抿了抿唇,然后深深弯下腰去。
  对不起,让大家陷入危险,还让,让时珣受伤,真的对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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