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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rol与dan各自的婚期订在三个月后。
  对于errol来说,婚礼只是办给外人的一种形式,重要的是他的未婚妻alma在婚礼之后,便是他的合法妻子,拥有最完整的保障,这才是errol真正在乎的。
  在他即将面临自己的终身大事时,不禁想起唯一的妹妹是怎么样的孤苦伶仃,他便没来由感到愤怒。
  他的爱是冷静的,尤其是面对陆蔚萱时他更沉稳内敛,甚至是,不近人情。
  在陆父倒下后,他被迫放弃梦想一肩扛起家业时,他的仁慈与温柔注定消磨殆尽──因为他知道,他将面对的是吃人的商场,而不是挥洒色彩的设计图。
  若他也倒了,这个家就毁了。
  他不要他们陆家被人看轻、不要父亲辛苦建立起的事业一夕间被踏为平地,而他更不愿的是,妹妹因此受苦了。
  陆蔚萱应该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在他们的庇护下自由自在的翱翔着,做自己想做的事,一直都笑得这么开心……
  「我恨你们。」
  那冰冷的话语,每当errol想起时,总感到遍体生寒。errol轻吁口气,摘下眼睛,走出了书房,经过陆蔚萱的房间时,发现里面灯仍亮着,因此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却迟迟无法动作,最后,颓然放下。
  errol知道,他与陆蔚萱之间的疏离冰冻三尺,彷彿隔了道寒气逼人的冰墙,谁也无法打破,又或是说,陆蔚萱与陆家的关係都是如此。
  他们不爱彼此吗?当然爱,只是那份爱太尖锐了。errol不知道怎么办,也拉不下脸道歉,因为他也同样遍体鳞伤。
  「你不能找个男人爱吗?不能当个正常人吗?噁不噁心!」
  「……对,我就是怪物,一头噁心的怪物。」
  倒水的手不禁一颤,险些洒出了。errol深呼吸,懊悔、自责、不甘、愧疚……诸多情绪涌上胸口,眼眶酸热。
  陆蔚萱终于肯回来了……那接下来,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他感到无能为力。
  这个家欠陆蔚萱太多了,errol觉得自己还不清,永远无法弥补当时造成的伤害。
  「我叫裴又欣,是学姐的女朋友!」
  尘封的记忆被勾起,无意间想起的人让errol诧异,怎么会在这时想起毫不相干的小孩子呢?
  errol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如此朝气蓬勃的女孩了。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要怎么做才能打开紧闭的心呢?找那个女孩谈谈……有用吗?很快地,errol嗤笑一声,他还没有傻到跟一个小孩子求助。
  不过都是扮家家酒。
  他仰头饮尽杯中水,将裴又欣这个人再次从记忆中抹去。
  /
  裴又欣返家后回到房间,挨到裴又婷身边,吞吞吐吐地叫了她。裴又婷应了声,以为是面试不顺,可听到裴又欣的话后,立刻摘下眼罩。
  「你再说一次?你说要飞去国外找学姊?裴又欣,你疯了吧!」
  裴又欣坐到一边,抱着枕头叹道:「我想,学姐不在台湾了,那我去找学姊好了……」
  裴又婷叹口气,感到荒谬地笑了出来。今日换作是别人,裴又婷不会阻拦,可偏偏是自己妹妹,裴又婷不是不愿意放任,而是,不行。
  「又欣,你跟学姐……已经分手了,你知道的,对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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