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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涂是清醒的障眼法。
  其实全明朗,他不愿正视内心深处的暗涌,她不肯回应他炽热的感情。
  哪有那么容易丢弃,他没搬走,她在麻痹自我,都是有意去忘。
  如果一开始是身体不让他们分开,当捅破过去那张纸,就是除性之外的欲望。
  藕断丝连,拴住他们八年。
  吻轻轻落下。
  这是一个旁若无人的吻,漫天繁星见证。
  老树枝干掉最后一片枯叶,月亮藏匿云层之后,是零星街灯温暖单薄。
  只有凉夜的长风贯穿。
  陆烟闭着眼,她放缓了呼吸,放松了自己。
  她飘在天上,可这薄唇阻碍她继续,他比她阴暗,把陆地都侵占。
  覃昀没闭,他舍不得,天亮过后,或许下一秒就是分离。那天她做了场戏要他走,他便陪她演。
  他感到她的离去,先挣开。
  陆烟有些意外,她将他和那些男人进行对比,坦然接受她并不能处理这种情况的事实。
  陆烟忽然感觉冷了,她抬起头,茫然看着他,“我没地儿去了。”
  她在请求,像第一次,又不像。
  有了分顾虑,小心翼翼,打着商量。
  这不是陆烟,他的陆烟不应有任何牵挂羁绊,说放就放,她想跑就永远不会停下。
  可现在,她停了,原地踏步,几乎是后退。
  他不相信。
  陆烟一向如此,装的天衣无缝,她像腐烂的玫瑰,花叶都枯萎,仍然刺伤你。
  这刻,锋芒收鞘,采花的人却不敢上前了。
  是谁变了。
  不知哪家孩子贪玩,半夜还没睡,点了炮仗。
  啪的一声。
  陆烟慢慢低下头,轻笑,不是掩饰尴尬。
  是笑他,笑他的胆小。
  她放人他就走,每次都是。
  她再次抬头,这一眼,又回到覃昀认识的陆烟。
  他淡淡地看着她,等她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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