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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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阴沉,转身想走,却猝不及防对上宋初姀的视线。
  轻纱床幔之后,原本熟睡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双目迷茫,直直地看着他。
  裴戍喉结滚动,浑身僵立在原地。
  变故发生的突然,他还没有带上面具。
  “裴戍。”
  宋初姀开口,语气丝毫不意外,漂亮的猫眼中甚至透出些不耐烦。
  裴戍抿唇,下意识挺起肩背:“你......”
  看他傻愣愣的,宋初姀皱眉,不快道:“下次,不要再来了。”
  她说完,没有理会站在屋内的人,重新躺回床上,侧脸下意识蹭了蹭枕头。
  几缕发丝略显凌乱地枕在脸下,好看又无辜。
  呼吸声重新变得绵长,裴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裴戍隐在暗处,神色不明。
  哪怕是梦里,她也不愿见他。
  -
  宋初姀醒来时天还未亮,透过闭紧的窗户,依稀能看到东边一丝微光。
  她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起的这样早了,往常她都要睡到天光大亮。
  如今已是秋尽头,冷风习习,四周寂静,格外孤寂。
  桌案上香灰满盘,安神香未散,宋初姀又有些困了。
  她今日心情不大好,因为昨夜梦到了裴戍。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裴戍了,刚刚与崔忱成婚的那两个月,她时常梦到他。
  梦中的他有时浑身是血叫她名字,有时又穿着守城士兵的衣服对她笑,神色各异,很是鲜活。
  后来时间久了,见她睡得不好,崔忱给她拿来了安神香,之后便极少会梦到了。
  昨夜的梦记得不大清了,只记得裴戍的脸,比三年前要粗糙了不少。
  她想起一个说法,已死之人频频入梦,那是在告诉生者他国的不太好。
  那他这段时间频频入梦,可能在下面过得很是清贫……
  宋初姀敛眸,盘算着找个适当的日子再去给他烧一把纸,上次烧得应当不够多。
  她有些恼,没钱花找谁不行偏偏要找她。可转念一想,她记起裴戍曾说过,他父母已故,也无兄弟姊妹。
  宋初姀:......
  看来是傍上她这个冤大头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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