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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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声渐渐停了,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裴戍停了动作,手却依旧与她交叠在一起,没有放开。
  肌肤是缓慢又源源不断的热源,裴戍眸子一深,指腹顺着她皓腕处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太过了。
  这样的举动太过了,比刚刚还要过分。
  宋初姀忍不住开始战栗,她尝试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了乱动的手。
  她抬头,对上男人晦暗的目光,呼吸一窒。
  “君上。”她听到自己开口,用尽可能冷静的语气道:“病气会过给君上。”
  “早亲过了,要过早就过了。”他顿了顿,不屑道:“而且,你觉得本君会在乎小小的风寒?”
  宽敞的大袖下,裴戍攥着她的小臂,嗤笑:“女郎见过瘟疫吗?十年前,东都大疫,本君被人丢进了瘟疫窝,不还是活着爬出来了。”
  宋初姀长睫抖得厉害,下一秒,便被裴戍扯到了身前。
  他动作很不温柔,甚至带着些野蛮劲,不像君王像土匪。
  但他是故意的,宋初姀知道。
  裴戍声音沙哑得厉害:“本君今日很不开心。”
  他没有说为什么不开心,宋初姀便跟着沉默。
  小臂上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腰间的大掌存在感极为明显,她忍不住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扶住了腰。
  裴戍呼吸一重:“宋翘翘,本君是个男人,不是阉人。”
  第17章
  窗外的喧嚣从耳边褪去,宋翘翘三个字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宋初姀呼吸一窒,猛地睁大眸子。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她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下意识将他肩膀处衣服抓出褶皱。
  一瞬间,她脑海中掠过无数纷杂的想法,却一个都抓不住。
  裴戍的手依旧留在她的小臂处,哼笑一声,没有回答,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小菩萨说自己不是好人,但他一个敢起兵造反的人又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能走到如今全凭拘着自己,可若真逼急了,礼法教义皆可抛在脑后。
  裴家的祖训是什么?裴戍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但他知道,总归不是他这般行事作风。
  既然如此,那不看也罢。
  裴戍手掌顺过她的长发,掌心刮过头上寥寥珠翠,冰凉的吻落在她耳侧。
  他曾想要放过她的,即使她要杀了他,他也曾想要放过她。
  攻入建康之前他就猜到会遇到她,那时他想不如两清,他裴戍没有那么贱,一定要追着她宋初姀不放。
  但是他就是贱,到了今日,还是觉得天下女子都比不上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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